太子爺自立門戶,我見他更是不易,好不容易抓著了機會他約我到禦花園西北角的涼亭一見,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找回了那件紅梅鬥篷要交還與我,以前不曉得這鬥篷的含義自然是喜歡,現在明白了,我哪還敢收著,婉言回絕,他一怒放下鬥篷就走了。
我這求情的話還沒出口呢,無奈,轉過一天便讓媛馨差人把鬥篷送到太子府上,並請他到院子中一敘,誰想這鬥篷卻被金婉凝收了,氣得她當場毀了那鬥篷不說,還命人將嫣紅樓後的紅梅全部砍盡。
這還沒出氣,一狀告到皇後娘娘那,我這才明白,原來皇後娘娘乃是這金婉凝母親的表姐,也就是她的表姨母了,難怪皇後一直對我視若眼中釘,肉中刺,經過這一鬧她又找到了理由整治我,我萬念俱灰,一想這下可完了,找人收屍吧。
誰料,來出氣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一院子的紅梅殘肢,我這小院哪裏裝得下,最後竟然把大門都堵上了,後知後覺,皇後定是因為什麽顧慮動不了我,才變著法子的禁了我的足。
打那之後每天除了媛馨和小李子來回打點吃喝之外,我這院子便再也沒人來過,一轉眼就是兩個月,冬至之後天一沉下起了雪,雪打紅梅淒涼的很。
我是那種天生怕冷的人,若不是在這冷清皇宮中還有牽掛,我的心可能早已被冰封無疑。那是在皇帝壽辰之夜,皇宮中大放煙花,我趁人們都去看熱鬧之際,硬拉著媛馨一起從浴場的窗戶爬出去,帶著治傷的良藥跑到萃冷居。
大門鎖著我們沒辦法進去,媛馨膽子小,一個勁兒的勸我先回去,好不容易來一趟哪能這麽容易說回去就回去,望著那高高的灰牆我一急,從衣服下擺扯下一塊厚布料,裹好藥瓶子迎著牆頭扔了進去。
然後衝著裏麵大喊:“歐陽錦溪,你一定要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