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亂如麻,卻硬要做出臨危不亂的姿態,雖然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卻不曉得他們所為何事而來,若是慌亂逃竄驚動的人多了,他們一定會不惜殺了所有人也要保全自己秘密。
相反的,若是我處事不驚,鎮靜如常他們就會覺得我還有底限沒露,深不可測,如此便拿到了與他們談條件的本錢和機會。
募得,我看到了月娘頸上的鮮紅,喉嚨同時一滯,“二位遠道從邊境來,如此大費周章,不惜暴露身份,難道就是為了殺我二人?”鎖喉的手鬆了一鬆,困住月娘的人也是一驚,鬆了手上的力道,月娘臉色蒼白,看來被嚇得不輕。
“爺,她能猜出咱們的身份,看來是留不得了。”說著就要動手,我心頭一緊,難道計算失誤?
“不急,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看看她還有什麽話說。”他放開我,將我推到月娘的身邊,自己則瀟灑豪邁的坐到床榻上,順手摸了摸柔滑的錦緞被褥,我盯著那人的匕首,回身看了看紫衣男人,他一抬手,吩咐道:“巫昊,放開她吧。”
“爺,你……”不明白主子為什麽公開叫自己的名字,他是敢怒而不敢言,隻好乖乖的放開了手,匕首仍在我們身邊虎視眈眈,準備隨時將我們正法於此。
月娘脫力一般撲倒在我懷裏,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更是虛弱不堪,“能不能把她的繩子解開。”被稱作巫昊的男人冷哼一聲,看來是不打算幫忙了,他的主子笑道:“你那麽聰明,就自己試著解開唄。”
“這位爺說笑了,小女子常居江南不曾去過遊牧,如何解得開這套馬結?”
“哼,既然你久居江南不曾去過遊牧,那又如何得知這結是套馬結?”他倒是精明,也怪我想得不夠周詳,說出這麽大一個病句。
“從書上看的。”隨便找個借口,他又笑道:“哦?那就請姑娘說說看是什麽書?”我咬咬下唇,不知道該從何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