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我自命不凡,有點兒小聰明就以為可以料事如神了,沒想到,還是被至親信之人所害,董金浩啊,董金浩,我是做夢也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怎麽也想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呃……啊!我殺了你!”烈戰見我吐血,氣憤難當,一把短短的匕首竟在他手中出神入化般遊走,功得董金浩防不勝防。
“呼啦!”董金浩不敵,慌忙衝出窗外,烈戰殺紅了眼,正要隨著他往外衝,突然“嗖嗖嗖……”幾聲利響,冷箭應窗而入,烈戰一腳揣在窗框上,反身回來,窗楞“呼啦啦”的散落下去,擋住了一些飛上來的羽箭,幾根羽箭來不及擋回,也都被他一一用匕首劈斷。
“有埋伏,走。”烈戰在床邊站定,一把抱起我踹開房門,“呼哧呼哧”如野獸一般焦急的喘息聲就在我耳邊遊走,仿佛一隻大手緊緊地揪著我的心,迫使我勉強的瞪大眼睛。巫昊在前開路,月娘在後麵跟著,四個人忙忙跌跌的往下衝,還沒到三樓的樓梯口,大批官兵便迎了上來,“桄榔,桄榔……往後走!”兵刃相交,烈戰的沉著讓人心寬,先不說與他並肩多年的巫昊,就連我與月娘都不禁感覺心中安定,仿佛再大的困難,隻要有他在一切都能解決。
“月娘,還有沒有其他退路?”巫昊將眾兵擋在門外,表情吃力的很,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月娘有些慌了神,手足無措的跟在我身邊一個勁兒的搖頭。
烈戰抱緊了我,全身的肌肉緊繃,他朝窗口望了望,好像打算要衝出去,弓箭手就在外麵,隻要一出去一人難擋眾兵,他必死無疑,“我有一條暗道。”語出驚人,我的一句話讓陷入絕望的三人又重新信心滿懷的抬起了頭。
“在哪?”即使焦急,烈戰對我的語氣還是盡量保持著溫柔,此時的我就如同是一隻玻璃娃娃,稍稍用力就會破碎成零星碎片,我輕輕一笑,是不是人快死的時候就感覺不到什麽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