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柏頤接過了瓷瓶,向口中倒了一些粉末,舌苔漸漸的發紫,藥粉很快在他的口腔內溶解了,他端坐了起來,凝神運氣,一盞茶的時間,他麵上的紅色漸漸的淡了。
紅色褪侯,趙柏頤抖了一下精神站了起來,將瓷瓶傳入了懷中。
“在契丹戰場上,我中了一種奇毒,通體發紅,劇痛不斷,而且越來越嚴重,找了無數太醫意誌,均沒有效果,後來我遇到了向布衣……”
“他也許給你的隻是暫時緩解症狀的藥粉。”茯苓低聲的說,事實上,那藥粉就是劇毒,不僅僅是緩解症狀那麽簡單。
“哈哈,隻要我不死,他就不死,我們注定互相依存,互相牽製,除非他想和我同歸於盡。”
“你怎知,你死了,他定會沒有活路?”茯苓覺得趙柏頤太過狂傲自大了,向布衣之所以能這麽做,自然有脫身的辦法。
“你希望我死,然後和向布衣遠走高飛嗎?”
趙柏頤的眼睛望向了茯苓,一步步的走到茯苓的麵前,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身“他帶不走你,至少我死之前,你難以獨活於世。”
趙柏頤太自信了,他完全不相信向布衣敢有不軌企圖,說出的話也咄咄逼人,她是該幫他,還是看他毒發身亡?
直到此時此刻,茯苓確信這個人不是甄橡楠,但是他如此相似的容貌,讓茯苓於心不忍。
“茯苓早已死了,王爺庸人自擾。”
“早已死了?”趙柏頤冷笑了起來“你以為你的瘋言瘋語可以博得我的同情嗎?”
“王爺會同情茯苓嗎?”
蔡茯苓走到了珠簾之前,輕輕的拉開了珠簾“王爺還是回去吧,茯苓這裏不是王爺可以滯留的地方,懷抱茯苓,王爺辜負了另一個女人!”
趙柏頤心中自然知道茯苓指的女人是誰,樓閣上的青兒,這話也正中了他要害,愧疚之心漸漸升起,氣惱之餘,他握住了茯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