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儀大驚失色,她看著地上的水果盤子,良久也沒有說話,為什麽會是這樣的,和向布衣相處多年,他從來也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原來他就是契丹王子,和寶儀和親的男人。
寶儀低下了頭,王兄現在要殺向布衣,她該怎麽辦?一邊是哥哥,一邊是愛人,她可以選擇嗎?
但是一想到向布衣會死去,寶儀就難以忍受那種鑽心之痛。
她的心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就算向布衣是契丹人,就算他是大宋的敵人,她也不會放棄,她要相辦法阻止皇上和王兄殺了向布衣,辦法隻有一個,放了他。
放了他,就意味著,她失去了他……
“我突然有事,先走了,王兄,最近變故太多,寶儀有些接受不了。”寶儀心中焦慮,無心逗留。
“王兄何嚐不是呢?”頤王爺也歎息了起來。
寶儀轉身離開了,地上是零零散散的糕點。
茯苓呆呆的站在了內室,趙柏頤的話她也聽到了,似乎一切都明白了,為何兩人互相牽製五年,為何向布衣想毒死趙柏頤,為何趙柏頤步步相逼。
她此時真的無法再怪向布衣了,內心深處,都是感激,若不是他幾次三番的救了茯苓,茯苓早已經見了閻王。
此情不知何時才能相報,難道在大宋的此生,要虧欠了向布衣嗎?
當看到趙柏頤陰沉的麵容時,茯苓低下了頭,為了國家,為了皇上,趙柏頤盡心盡力,沒有什麽錯,錯就錯在,冷舒的魂魄竟然穿在了茯苓的身上。
而她遇到了兩個男人,糾纏不清。
此情此債,何時才能了。
“你醒了?”
頤王爺走到了茯苓的麵前,端起了她的下巴,發現她的臉色蒼白,不覺皺起了眉頭“你不舒服嗎?”
“沒有……”茯苓低下了頭。
“本王知道最近變故太大,你接受不了,但是本王可以向你保證,隻要趙柏頤活著的一天,沒有敢動你一個汗毛,但是前提是……你要做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