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驟然向四方散去,嶽正棋一把摟過綰玥,退到了廂房的角落裏。
綰玥卻不願意了,喊到:“唉,正棋,你怎麽不去幫她啊?快去快去…”還推著嶽正棋。
我沒好氣地撇了她一眼,孩子,你這不是讓我擔心嘛。在我失神的片刻,十幾個黑衣人從四麵八方衝進了這間小小的廂房,頓時空間顯得有些狹窄,我也感到局促不安。
與嶽正棋交換了一個眼神,從腰間上拔出了軟劍,細長的劍身在薰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嘴角邊不覺意的浮起一抹詭異的笑。“你們,又是為了什麽來的呢?”從懷中掏出了那隻本來已經泛黃的銀鈴,如今卻發出耀眼的光,璀璨奪目。
房間裏的人倒吸了一口氣。
“天玄。”角落的嶽正棋脫口而出,我皺了皺眉,晃了晃手中的鈴鐺,誘惑的聲響徘徊不去,宛若一段,催命曲。
“為了它嗎?”我遲遲才問出這句話,蹲下了身子,把銀鈴係在了光滑的腳腕上。繼而慢慢站起,正要直起身的時候,體內有股強烈的氣流衝擊著我的神經,於是嗜血的再度響起。“嗯?比預想中的,提早了……”指尖劃過蒼白的臉龐,落在了泛起笑意的唇邊。
此刻的我,鬼魅著。
“正棋,璃到底……唔~~”綰玥低聲問道,卻在一半時被嶽正棋捂住了嘴巴,用眼神警告著。
“上官璃,識趣地就快點交出天玄,不然,”似乎是帶頭人的女子,故意頓了頓,“哼,不然你就沒命走出這裏。”
“哦?”我挑了挑眉,“對你們很重要嗎?”像是詢問,語氣中卻有著深深的不屑,還有憤怒,“如果是那麽重要,怎麽它在日光曝曬下沒有一個人問津?”我想起了那日在集市中看見這隻鈴鐺的情景:我被光線刺痛雙眼,看到的是那婦人的店鋪,反射光線的鈴鐺,不是這隻,因為它的表麵已經開始折出鏽,隻有微弱的光。也正是這樣,我選擇了它,盡管已經不再華美,卻也奮力的閃耀著。而這些人,憑什麽在它發光發亮後才想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