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拿過紙包,心一橫,死就死了!
“對不起,我沒有錢!”
“沒有錢?沒有錢你買什麽藥啊?”一聽沒錢,掌櫃立刻變臉了,撲過來就要搶蘇小小手裏的藥,蘇小小怎麽會讓他搶,閃身一避,掌櫃一時沒刹住車,往前一衝,腦袋撞在門廊上,撞出了一個血包。
掌櫃的一摸額頭,倆眼一瞪,撒潑似的大嚷起來,“搶藥啦!有人來搶藥啦!鄉親鄰居快來啦,有人搶藥砸店啦!”
“喂,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哪有搶你的藥?我隻是說我現在沒錢而已,想向你賒點藥,我哪有砸你的店……”
“快來人啊!有人搶藥砸店啦!”掌櫃的跑到路中央,捂著額頭跳著腳大叫大嚷。
蘇小小見勢不妙,抓起藥包剛想逃跑,就被一大群老百姓團團圍住,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們對她指指點點。
“這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穿著也像富貴人家,怎麽還搶東西啊?”
“哎,世風日下啊,真看不出這姑娘不僅搶東西還砸店打人……”
“我沒有搶他的東西!我沒有砸他的店!也沒有打他,是他自己撞到門廊上的……”
根本沒有人聽蘇小小的辯解,掌櫃的站在路中央,跳著腳像潑婦一樣指著蘇小小破口大罵,而被掌櫃的慫恿的老百姓們,也將蘇小小團團圍住,以免她逃跑。
而在藥鋪對麵的茶樓上,一名容顏俊美絕倫的錦袍男子正饒有趣味的看著藥鋪發生的這一切。
纖瘦女子無助的模樣就像一隻惹人憐愛的羔羊,或者說,更像即將被獵人捕殺的獵物。
“主子,那女子有什麽可看的?”身邊的護衛夜梟不解的問道,朱見淳低頭淺淺啜了一口香茗,“她是紹澤的正室夫人蘇如柳。”
“丁大少爺的正室夫人?怎麽可能親自來藥店買藥還沒錢付?”
朱見淳低頭不語,丁紹澤一向厭惡這個大夫人,不給家用也沒什麽稀奇,隻是,蘇家二老已亡,蘇家大公子多年沒有音訊,她在為誰抓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