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月多少有些後怕,嚶嚶地哭泣起來,借機依偎進東陵弈桀的懷中,怒瞪了春兒一眼,咬唇恨恨道:“春兒,還有那塊布也拿過來!”
春兒渾身一顫,俯身道:“是,主子。”
說完,趕緊進屋,拿出一塊上等的綢布,遞到了東陵弈桀跟前。
汀月滿臉悲憤與痛恨,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爺,這就是用來包人偶的布,凶手就是王妃,一定是她!”
東陵弈桀薄唇輕勾,眸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不落痕跡的推開她的依偎,沉聲問道:“哦,汀月何此一說?”
汀月眸中迸射出怨毒之色,冷冷道:“王爺,你忘了嗎,這個布料是上等的雲絲錦,我知道,王爺當初拿到一匹雲絲錦,和一匹天蠶綢,分別送給王妃和側妃,敢問府中除了王妃之外,誰還會有雲絲錦?”
東陵弈桀深邃幽暗的眸子微眯,不自覺的笑了笑,冷聲道:“你認為凶手,會這麽愚蠢,把這麽不利的證據留下,等著你來指控?”
汀月美目瞠大,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淚水欲滴的說道:“王爺,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麽聰明,使毒計害人,能做到萬無一失,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東陵弈桀起身而立,望著她的眸子冷洌萬分,寒聲問道:“哦,那她有何理由要害你,要知道,你懷有身孕之事,連本王都瞞得密不透風,她又是從何知曉?”
汀月後怕的縮了縮頸,心有餘悸的揪著衣襟,諾諾道:“王爺,妾身隻是……”
雲蝶依心中一急,雙拳緊攥,柔聲道:“王爺,妾身也相信姐姐,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現在凶手唯一留下的線索,直指向姐姐,為了洗刷她的嫌疑,王爺也該去姐姐的住處,查明一下情況!”
東陵弈桀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薄怒,冷冷的瞅向一直垂眸的雲蝶依,“那蝶兒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