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流釗臉色一沉,臉上頗為玩味的盯著他,冷聲道:“怎麽,四弟難道想抗旨不遵?”
東陵弈桀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眸中閃爍著讓人無法猜透的銳光,沉聲道:“臣弟不敢,隻望皇上聽臣弟一言,此事是我一人擅作主張,其後果也當由我一律承擔,懇請皇上不要累及臣弟的家人。至於海軍統領戰風,乃是奉臣弟之令行事,軍命難違,情有可原,臣弟希望皇上能網開一麵,從輕發落!”
流陵流釗麵色一冷,隻覺這話明明的求情的語氣,可是帶著莫大的威迫感,海軍統領戰風早年與他征戰殺場,兩人早已是生死之交,若是將之嚴懲,隻怕戰風手下一幹將士,也不會袖手旁觀,而朝堂之上,他的人脈甚廣,這牽一發而動全身之舉,他現在斷然不會這麽做。
不過,他卻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得如此順利,竟沒有費大多的氣力,便將他降製住。
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過去那個狂妄不羈的男人,似乎更加的深沉內斂,這讓他更為忌憚,這種威脅感不除,他一日就無法安寧。
隻是,他現今之舉,是緊密部署之後,有了必勝的把握,才開始行動,為的就是確保萬無一失,何況,他已經掌握住他的弱點,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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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降臨,遠遠的一輪近似透明的彎月,悄悄的掛在樹梢,一旁依稀留著幾顆閃爍微星,昏暗的閃爍著,顯得那麽的清冷、孤寂。
寒王府淩雲閣的正廳內,雲沁雪坐了一桌子的好菜,滿心期待的等著東陵弈桀回來,她坐著房裏等了又等,從霞落等到天黑,直到滿菜肴都已涼透,人卻還沒有回來,她無奈歎了口氣,喚來下人,吩咐將桌上的菜細溫一遍,這才皺眉著坐下。
這時,外響起一連串的急促的腳步聲,琴兒率先衝了進來,臉上是她不曾有過的慌張,看得出她已經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這才低聲說道:“王妃,大事不好了,宮中剛才傳來消息,說王爺犯下重罪,被皇上打入了天牢,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