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弈桀目光一怔,表情變得十分僵硬,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啞聲道:“雪兒,並不是不相信你的話,可是,我對這件事,真的毫無印象。”
雲沁雪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才確定他不是說謊,幽幽的別過眼,低聲道:“原本我也不確定,你還記得嗎?我在前往海域的港口,你追了過來,帶著一個月牙形的麵具。”
東陵弈桀恍惚的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為了不讓她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戴上了麵具,他還記得,當雲沁雪在船上看到他時,那眼中的震驚與痛苦,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雲沁雪深吸了一口氣,眸中閃過淡淡的水光,繼續說道:“那一晚的事情,我本不想回憶起來,那個噩夢,整整纏繞了我半年,可是,如今我說出來的理由,也正是不想讓這個心結,一直鬱積在心中,沒有解開的一天。”
東陵弈桀眉心緊鎖,望著她的眸中複雜無比,沉聲道:“你怎麽認出是我?”
雲沁雪垂著頭,低彌的睫毛輕輕顫動,隱約透露出難堪的情緒,緩緩說道:“一年前,我曾在浮雲寺的別院小住,那晚,在附近的池邊散步,偶遇一個男子,他當時好像是中了**,強行將我……我當時昏了過去,醒來之後,他人已經不見蹤影,隻是昏迷之前,借著月色,看清了那人帶著麵具的模樣……”
東陵弈桀靜靜的聽著,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腦中突然閃過一些細碎的片斷,某間寺廟,清水池邊,一名穿著白衣的少女,心頭猛地一震,是她……
雲沁雪見他麵色煞白,身體僵硬不堪,心知他已經記起了當晚的事情。
東陵弈桀滿心愧疚的看著雲沁雪,堅毅的臉龐布滿了痛苦,啞聲說道:“雪兒,一句對不起,已經不能彌補我的過錯,不管你信不信,當時,我得知對方是處子之身,並留下了信物,打算日後再接她回府,可是,當媚毒解了之後,我卻忘了當晚的事,卻讓你痛苦了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