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照過鏡子之後,才發現自己蓬頭垢麵,跟一下山的野人沒兩樣。好容易洗幹淨了,換了一身清爽的丫鬟衣服,在鏡子前麵臭美著。
“呀?風鈴兒,真是你嗎?”果果高八度的聲調讓我非常滿意,本姑娘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望著鏡中人,我得意的笑著,唇紅齒白、麵如芙蓉,說的不就是我嗎?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也算得上皓齒明眸、秀色可餐了。
撫著及腰的長發,我細細梳理著,果果羨慕的摸著我的頭發嘖嘖讚歎:“好柔滑哦,真的像綢緞一樣誒!”
“那是自然。”嘴角隻差沒裂到腦袋後麵去。
我向來懶散,在山上從來都是披頭散發的,到了這裏卻不行,隻得將一根粉色的發圈從後麵鬆鬆的束在一起,看起來倒別有一番風情。
府裏下人的吃穿住用都是極不錯的,普通丫鬟的衣服都是緞子做的。我很喜歡分到的那件水藍綢衣,有著半透明的絲質下擺,走起路來步步生花,很飄逸的感覺。
我和果果同一個房間,兩張床、還有桌椅櫃子,頗為寬敞。在這裏,丫鬟想走,跟管家說一聲,隻要主人同意便可回鄉、嫁人。所以許多女子削尖了腦袋往裏鑽,除了可以瞻仰公子的風采,另一個原因便是這裏的富足和自由了。
果果一再強調她從小在這裏長大,沒讀過什麽高中,不過我堅信,她,一定是嬰兒穿。雖然喝了孟婆湯,這點我深表遺憾,不過我會努力的將我們的友誼發展成穿越前一樣的。
對於這裏的生活我還是頗為滿意的,每天的工作不過是幫壽伯在花園裏除除草、種種花,不過呆久了著實也有點無聊。
這晚,明月高懸、月色如水,果果值夜班去了,我一個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果果說老夫人晚上時常犯病,需要人照料。
我瞪大眼睛望著窗外的月亮,這古人睡覺也睡太早了吧?電視沒得看、電腦也沒得上,我覺得自己真要變黴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