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等等我——,等等我——”
我回頭,眯起了眼,清晨的霧氣中看到果果一襲素裙氣喘籲籲的小跑過來。
“果果?”我詫異了,“你來做什麽?”
“你……你真的要走了嗎?”她上氣不接下氣,問,“真的要走了?”
我微微苦笑:“是該走的時候了!”順手捋了捋坐下毛驢的耳朵。
“突突突……”黑毛驢兒噴著氣,不悅的搖搖頭。數了一下身家,總共才二十幾兩銀子,無奈隻得買了這條缺牙的小毛驢,一匹馬賊貴賊貴的。
望著悠遠的來路,那條路的盡頭便是元冥世家,我整整呆了將近一個月的地方。他沒來,我知道他不會來,想到這裏心底隱隱有些抽痛。昨晚我想了一夜,做做夢也就罷了,該醒了。我仍記得他說的那句話:“我注定心中隻能有一個人。”他既心中隻有寧水煙一人,我又何必再唱獨角戲?對寧水煙,嫉妒也罷,羨慕也好,終歸,我是沒有這樣的好命。
“你要去哪裏?”果果拉住我的手,依依不舍。
我望著遠方,豪氣幹雲的說:“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俺今天開始要學孔子遊曆各國,傲視天下,哼哼!”
果果一聽,激動了,急忙說:“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真的?”我大喜。
“你看,我的包裹都帶來了。”她果然帶上了自己的花布小包袱,我多了一個同伴,自是喜不自勝。
可惜果果少了個坐騎,想了想,我道:“趕緊回來路的宋家莊,那裏還有隻禿頭的花驢,我剛在那兒買了,現在去可以打個八折。”
果果一聽,高興了,我們倆趕緊趕回宋家莊,撿了頭便宜的驢子。
回頭,望著來路,那些回憶、那些往事,那個水墨畫般的男子,如同電影一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失去了,就像丟掉自己心愛的物品,雖然遺憾,但是不會痛。愛一個人,失去了,就會留下一個傷口,永遠都會隱隱的痛。即便是再痛,我知道也有麻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