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畫舫裏有四花魁,各懷絕技,分別是冬梅擅撫琴,春蘭精棋藝,夏竹喜畫和秋菊能舞,其中,又以冬梅長相最美,技藝更佳,而位居四魁榜首。
淩月兒很優雅的和史玉傑對坐,薄薄的粉色沙曼後麵,冬梅正輕攏慢撚抹,琵琶那特有的悠揚就飄揚了出來。
“聽嶽兄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史玉傑舉起了杯子,笑的溫文爾雅。
“是啊。”淩月兒挑眉,普通話也能聽出區別呢,自己還好沒說山東話,“來洪城不久。”同樣舉杯,隻是,酒杯在送到唇邊的時候,手微微的頓了一下。
“你我相識也算有緣。”史玉傑一飲而盡,笑的爽朗。
“是啊,能和史大將軍同飲,在下還真是榮幸呢。”淩月兒同樣一飲而盡。
此時,冬梅的曲調從開始溫婉猛然一轉,開始慷慨激昂了起來。
“好曲……”淩月兒不由得讚歎一聲,然後忽然趴在了桌子上不動了。
曲聲戛然而止。
“主子……”冬梅放下了琵琶走了出來。
史玉傑卻是微微一抬手,阻止了冬梅繼續說話。
冬梅了然,走過來看了看淩月兒,隨即衝史玉傑點了點頭,這“酒醉”之毒可是邪門的很,要是不飲酒,那就什麽都不是,但是一旦碰觸了酒,那就是很厲害的麻藥,任憑你武功再高,也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史玉傑這才走了過來,卻伸手在淩月兒的麵頰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嘴角勾了起來,聲音有點喃喃的:“這麽美的一張臉,還真是可惜了呢……”
然後起身,離開了雅間。冬梅亦是看了淩月兒一眼,然後跟了出去。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趴在桌子上的淩月兒忽然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抹調皮的笑,伸手拿了手帕在自己的臉上擦了幾下,被人占便宜了,看來,今晚得回去做個麵膜,徹底清理一下了。隻是,某人的手,不知道需不需要徹底清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