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許均蘭躺在床榻上,輾轉難眠,腦海裏一幕幕閃過蛋蛋的慘況喃呢道,“我要去救她”又搖搖頭,“不行,一旦救了她,很可能給我招來殺身之禍,要不是為了生存,我何必裝瘋賣傻?不能救”。
將被子蒙在腦袋上,想盡快入睡,可似乎能聽到蛋蛋的痛哭聲,心煩意亂,猛地坐起身,那日她受丫鬟打罵,要不是蛋蛋以死相救,恐怕她早就死了,“要救,一定要救,不然,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說著,站起身,拿了把斧頭出了房門。
“咳——咳”昏了近乎一天一夜,蛋蛋漸漸蘇醒,看著除了傾瀉到月光的地方,一遍漆黑的柴房,苦澀一笑,門外沒有動靜,看來,桃子她們又去偷懶睡覺了。
‘咣——’許均蘭拿著斧子輕而有力地砸著門鎖,試著輕聲喚道,“蛋蛋,你醒了嗎?”。
“許夫人?!”蛋蛋非常驚訝地虛弱道,天呢,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救她的人是許夫人,吃力的說道,“我醒了”。
聽著虛弱但尚且證明蛋蛋活著的聲音,許均蘭似乎有了衝勁,手裏的斧頭一個寸勁,‘咣當’一聲鎖頭掉落在地上,焦急地走進柴房,聞著另人作嘔的味道,看著地上蜷縮著渾身是血的身影,如果她人不知道,定會以為是一具腐屍遺棄在這裏!
昔日那般活力、善良的蛋蛋,竟變成如今的模樣,令許均蘭喉嚨哽咽,小心翼翼地背起蛋蛋道,“什麽也別說,是那日你的善良救了你,現在,我背你出去”。
“謝謝”蛋蛋有氣無力地道,安心地靠在許均蘭瘦弱的肩膀上,淚水似開了的水閘,洶湧的滑落……。
“啊!!!不要”藍碟兒的額頭上冷汗涔涔,在睡夢中猛然驚醒,“不要,不要!”。
楚子冥蹙著眉,睜開幽眸,安慰地將藍碟兒攬在懷裏,溫聲問道,“怎麽了,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