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真是知足常樂啊,這青州知縣當得挺如意的啊。”展信弦看著麵前這桌麵上擺滿的不下二十道的美味佳肴,非但沒有什麽食欲,隻是用暗諷的語氣對卑微的站在一旁的梁儈區涼涼說著話。
梁儈區越見展信弦如此悠然愜意的模樣,心裏的恐懼越是強烈,可還是強忍住要跪下來喊冤的衝動,陪著展信弦做戲。
擺出一副受寵若驚,惶恐莫及的表情連連拱手彎腰:“微臣還是承蒙了聖上的大恩大德啊,拿著朝廷的俸祿,為著聖上辦事,是微臣前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啊,為了答謝聖上,為了海月國的人民,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展信弦沒有接話,隻是拿起了手邊的筷子,夾起麵前的那一盤清蒸江瑤柱淺嚐了一口,讚道:“梁大人府中的掌勺大廚是何人呢?”
不曾料到展信弦忽然問這麽一句,梁儈區有點蒙,對上展信弦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感覺頭皮發麻,神經線被拉得老長老長,咽了口唾沫:“微臣府中有兩位廚子,不知殿下要問的是哪個?”
展信弦拿著筷子指了指麵前那盤清蒸江瑤柱:“負責這道菜的那位。”
梁儈區一時並不知道展信弦想要幹嘛,即是知道他此時也得乖乖回答:“清淡些的菜色都是由老王烹飪的。”
“這老王是什麽人呢?”展信弦繼續‘不恥下問’,一副‘填不滿好奇心誓不休’的樣子。
梁儈區提心吊膽的一邊觀察著展信弦的麵部表情,一邊唯唯諾諾的道:“老王全名王宰,圖個方便所有人都叫他老王,老王是偏南地區的某個旮旯村的一個普通農…農民,忽然四年前那個小村爆發了瘟疫,死了很多禽畜還有人,村裏的人都開始逃離那個小村,而老王也是攜帶他一家老小靠著乞討一路來到了這裏…當時他們已經籌到了點…點小錢在街邊擺了個小攤,有一次不經意間吃到了他的手藝,當時就覺得他廚藝不錯,再打聽了他的身世,覺得沒問題,就讓他進了我這當起了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