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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張‘離婚協議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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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綠袖扔是一臉茫然,小姐在搞什麽鬼啊?
顧兮言對著空白的宣紙怔然一陣,看著狼毫發呆,微閉雙眼,片刻再睜開時,眉目間已是清澈空靈的智慧,一抹輕雅的笑意在素雅的臉上綻開,暈眩奪目。
窗欞的風拂屋,墨香彌散,顧兮言執起一支狼毫,輕蘸其墨,在素白的宣紙上揮舞著,素手起落,揮灑自然,筆勢流暢,清晨的光線映在她白似銀盤的臉上,暈透出一股傲冽的美。
一筆勾勒完成,手中的狼毫筆輕放硯台,將紙執起,對著那些字跡吹幹。
還好,畢竟這身子是顧兮言的,寫起來倒還不陌生,原來的憂慮一掃而空,這顧兮言不愧為大家閨秀,寫的字就是不樣,飄逸絹秀中再加她君子言的大氣,嘿嘿- - 還能見人!
“小姐,你剛剛在寫什麽啊?”綠袖見小姐一會發呆一會兒笑的,看得她直發毛。
“沒什麽?”顧兮言對著綠袖笑得狡黠,驀地,紅潤檀口迸言:“不過是一張‘離婚協議書’而已?”
綠袖聞言小臉一陣茫然,離婚協議書?婚,離?杏眸一瞪,驀地尖叫道:“小姐,你居然給將軍備休書?你瘋了!”
顧兮言掏掏耳朵,不置可否,一臉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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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以前的顧兮言從未在下人的形象從未這般“冷豔高雅”過,今天的顧兮言一路纖步婉蜓而來,吸引了不少仆人的眼球。
有幾個差點沒認出是她,以為是二夫人的朋友,要知道以前的顧兮言可是素得緊,說得好聽點就是素美人,說得難聽點就是寒酸。對女子該有的行頭一事基本是不怎麽上心,所以當年完顏澈會娶她也是因為她的“幹淨”,而現在那個混蛋男人怕是已經忘記了什麽叫“幹淨”了!
今天的顧兮言,全身都透露著一股靈氣和傲豔的美,水綠紗裙聞風輕揚,盤花似綻,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