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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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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說什麽呢?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不是有句老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嘛,哥哥也被太奶奶罰跪了三天祠堂,整個人都瘦了半圈了,也算替你出氣了,你就消消氣,退一步嘛,那什麽,那休夫信也算了,在戟晉女人怎麽可以休夫呢?你別在鬧脾氣了,好不好?”
完顏亦夕英眉怒揚,鼓著腮幫,卻盡量地在按耐著脾氣,努力勸解著。
以前,她們是要好的閨房密友,每次隻要她一闖禍,都是這個大嫂替她在太奶奶麵前說話,所以兩人的姑嫂關係一直處得好,也因為她實在單純得讓人不放心。
“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嗎?”綠袖突然有些愄怕如此果斷的小姐,讓她覺得陌生。
聽了兩人的話,顧兮言淺歎一息,道:“夕兒,我知道你和太奶奶都站在我這邊,也心疼我,但是“子非魚,焉知魚之痛?
我現在最不想看到就是將軍府裏的每一個人,更不想呆在這裏,因為我隻要在這裏呆一分,便會覺得這裏更痛一分。”顧兮言牽起完顏亦夕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處。
續言:“你無法想象一個快當娘親的人,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被所謂的丈夫強行灌下一碗紅花,扼生將母子剝離的痛苦。
而且,換一個角度想,顧兮言再不濟,再木納也有她的底線和自尊,我相信,如果你是我,恐怕早就離開他了。”顧兮言輕拍她肩膀,說得雲淡風輕,卻字字錐心。
頓時,完顏亦夕和綠袖皆是啞口無言,什麽話都隻咽在喉中。
完顏亦夕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嫂子,她的雙眼澄明如泉,沒有恨,更沒有愛,隻有一股疏離和漠然。
完顏亦夕半晌後才道:“嫂子,你變了,不會像以前那麽儒弱了,可是你卻變得陌生了,嫂子,是我哥對不起你,但在夕兒的心裏,你永遠是夕兒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