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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劉夫子夫婦兩人錯愕之際,身後揚起一清朗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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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一身墨色錦衣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席上,看樣子不過四十而立,雙目精細爽利,圓滑狡獪,對眼前脆在地上哭得淒慘的老夫婦不置可否,呼著不雅的哈氣,不屑道:“我說二位,你們腦子沒進水吧?居然要我去告裘太師的三公子,這不是害我嗎?他是能告的人嗎?再說了,說不定是你那女兒勾引人家三公子不成,最後被別人給奸汙了算在裘少爺的頭上呢?”精細的眸子略帶幾分鄙夷,口氣滿是輕蔑。
聽此言辭,原本還跪在地上哭得委屈,道得淒涼的老人家一聽黃訟師的話,即刻不敢置信地抬頭,劉夫子本是學院夫人,氣結高傲,蹌踉起身,伸出蒼勁老手指著那滿是鄙夷的黃堂仁,氣得發抖:“黃,黃訟師,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閨女一向乖巧安份,今年才不過二七年華,哪懂得什麽叫勾引!
那裘三少本是出了名的風流,他平日調戲良家婦女的事還少嗎?整個戟晉城內誰不知道他的聲名狼籍,如今我閨女死得不明不白,已然五天,那天尹府至今還晾著著不聞不問,總是模陵兩可的推脫,天子腳下竟還如此官官相護,天理何在?國法何在!”
劉夫子越說越激,原本還低著下氣的身段此時傲骨揚威,嚴辭擲聲,好不利害。
劉夫人雖是女流,也不容得自己的女兒被這等小人如此汙蔑,扶住老伴怒道:“姓黃的,怕裘太師的勢力你就直說,我們可以另找訟師,我女兒清白身子不容從你這嘴砸出個穢字,你不接我的狀師,我們就自己告,就是告禦狀也要告,不把那裘三給繩之於法我們絕不罷休。”
黃堂仁本是有名的訟師,如今被這兩個半進棺材的人如此狠罵,隻覺惱怒,當下怒拍桌子:“哼,嘴巴倒是利害,但有什麽用啊,你們要知道,民不與富爭,富不與官爭,既然知道官官相護,就得認這死理,這可是裘太師的天下,你告得倒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