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時已到,請大將軍送‘義小姐’出閣。”——
>>>
‘吱呀’一聲門被啟開,門檻外站著身裹大錦襖被,此時正對她笑得沒心沒肺,形象滑稽的孫小姐。
這樣的笑容讓君子言後背一涼,失笑道:“進來吧,孫小姐,別凍死了,否則木頭又該怨我了。”
這丫頭,今天一整天的表現都是欲言又止,此事估計與那段木頭脫不了幹係。
一聽到‘木頭’兩字,孫小姐臉紅了紅,冽嘴笑道:“嘿嘿,我就知道嫂子最好了。”
“嗯?你剛剛叫我什麽?”君子言麵色一沉,泉眸生寒,凜凜若刃,比外麵寒冽的風還要冷瑟上幾分。
完顏亦夕被那寒氣震攝得倒抽一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即時幹幹一笑解釋道:“你五天後不是嫁給絕哥哥了嗎?我叫你一聲嫂子也是應該的啊!你想哪去了,不是把你叫成以前的‘嫂子’,是嫁給絕哥哥後的那個‘嫂子’,你別誤會,千萬別誤會!”
如此狗腿子功夫,孫小姐倒是學得滿順溜。
“哼,轉得還真硬,進來吧!”君子言泉眸冽寒褪去,斜睨她一眼嗔道。
“嘶,外麵可真冷啊。”完顏亦夕見好就收,趕緊進屋拴門,門瞬時合啟,背過身的她沒看到君子言探究的目光。
“把燭火吹了,趕緊歇寢吧!”君子言窩在襖窩囑咐道。
“哦!”孫小姐蹙眉一應,剛想吹掉燭火,突然轉首朝正在寬衣解帶的君子言扁嘴道:“你,你不打算跟我說說話嗎?”
“吹了燭火,躺在被窩裏也能說話,快點,很冷啊。”君子言蹙眉回道,難道她想就那樣裹著襖被跟她說話?
“哦!”孫小姐歪著腦袋,乖乖照做。
*
屋外,寒月下,夙煞絕獨然孤立,寒冽的風肆揚衣袂,墨絲翻飛,若潭幽深的眸隨著那扇門閉合,燭火吹熄後眸光暗淡,淺歎一息後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