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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唐誌澤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恢複神智冷靜過後的唐誌澤明白怎麽回事了,有禮的朝著梅檀雅鞠躬行禮,他知道,要不是這小姐的這一刺激,他或許被人救了,還想死呢。
“一個人真想死,是沒人救得了的。”梅檀雅頭也沒回,依舊看著亭外的景色,從唐誌澤的口氣聽來,他已經放棄了自殺的愚昧行為,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麽可悲的事情。
“在下也是走投無路之下,才有了這可笑之極的舉動,慚愧啊慚愧”唐誌澤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對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子敞開心扉,說出自己的無奈。
“公子不是這北昭都城人士?”梅檀雅聽他的口音,淡淡的問道,猜測他或許是來尋親或者趕考之類的吧,不是在古代都有科舉考試嗎?
“在下苦讀詩書十八載,有幸能參加今年的殿試,可是卻因為家境貧困,還是鄉親們湊上盤纏送在下前來,卻不想剛到都城,盤纏就被洗劫一空,這才有了輕生的念頭。現下想來,要是在下就這麽死了,就是黃泉地下也無顏麵對鄉親父老,麵對早已逝世的爹娘。”唐誌澤黯然的語氣中雖然有著無奈和困窘,但是卻沒有了尋死的念頭,這讓梅檀雅轉頭看向他,能參加殿試的人,怎麽說來也應該有幾分學識,怎麽會落得個如此落魄的下場,不過一想到古代文人的那種清高和迂腐,梅檀雅對他現在的處境也就沒有了疑慮。
“殿試?公子的學識不錯啊!”梅檀雅就事論事的稱讚到,但是也僅隻是淡淡的一讚,並沒有尋常人那樣的羨慕和仰視的角度,這讓已經習慣了別人眼中那種眼神的唐誌澤還真有點不適應。
“小姐過獎了,在下也就區區一儒生。”唐誌澤文質彬彬的自謙到,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梅檀雅當成了一個可以暢所欲言的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