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妙竹緊緊跟在馨姑的後頭走著,道兩旁的草葉上猶綴著晨曦的露珠,陽光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下來,為露珠披上晶閃的外衣。
妙竹的心情很愉悅,好奇地打量著身邊不知名的小花小草,不時向馨姑問這問那,而馨姑每次都耐心地給她講解。
起初妙竹還不覺得,但時間一久,次數一多,妙竹自個兒就有些異樣的感覺了,因為她明顯意識到剛才自己的所問和馨姑的所答,正是孩子與大人之間的標準互動。
意識到自己的不自覺幼稚化行為之後,妙竹便努力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不過,這個刻意的行為並未維持多久她就忍不住了,因為她們到達了采藥的地點,而馨姑已然放下藥筐開始采藥了。
她們到達的地方是一個小山穀,山穀內開著成片成片的野花,紅的粉的白的都有,混在一起煞是好看!
妙竹起先還跟在馨姑後麵學著采摘藥草,可是時間一長她便懶得摘了。看著那些色彩繽紛的小花,妙竹覺得心癢手更癢,匆匆跟馨姑交代了一聲之後,便挪動小短腿奔向那片野花。
說來也巧,正當妙竹彎下小腰打算摘花時,一隻雪白的兔子突然間衝著她的腦門兒撲了過來,撲得妙竹一驚,當場便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而那隻兔子則落在她的肚子上瑟瑟發抖。
妙竹伸出小手輕拍兔子的長耳朵,發現它並不躲避,非但不躲避,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向著她的懷裏偎了偎。妙竹立時便明白過來,這鐵定是一隻家養的兔子。
可是這深山老林的,這隻家養的兔子又是從何而來呢?妙竹疑惑。
白兔頗通人性,先是用長耳朵蹭了蹭妙竹的小手,繼而便跳開來朝著某個方向跑去,邊跑還邊轉頭向她看,那意思分明是想讓她跟著它過去。
妙竹覺得蹊蹺,本想轉臉跟馨姑說一聲的,卻發現馨姑已然沉迷在藥草中了,根本就無暇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