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時候軒玉墨把古嚕嚕送回了她自己的院落,其實說是自己的,也就是隔著軒玉墨的紫雲閣而已,真正走起來倒是也走不上幾步路。但是軒玉墨還是不放心,這丫頭就是有讓人時時刻刻記掛著的本事。生怕隻是一不小心沒看住,就又闖了什麽禍了。
軒玉墨把古嚕嚕哄的睡著了之後才起身回去。可是一到門外,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一步步慢慢的朝自己的紫雲閣走去,眼眸雖是望著前方的,可敏感的神經卻時刻緊繃著。他的直覺一向靈敏,恐怕今夜,該是有什麽人闖進來才是了。
心緒剛一落下,一個黑影忽的從他麵前一閃而過。
軒玉墨一動不動,隻是原本緊繃的神經在瞬間就安然了下來。
他走回紫雲閣,那裏已經立了一個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裏那為首的跟軒玉墨說話的黑衣人。
“無涯,有什麽話是白日裏不能說的,非要逼著你到了夜晚才闖進來?若是被人發現,你可知後果?”軒玉墨的聲音很冷漠,在夜裏,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被喚作無涯的黑衣人立刻單膝下跪。“實在情非得已,請殿下責罰。”
軒玉墨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起來吧,有何事?”
無涯起身,在軒玉墨身後站定,他目光落在麵前修長的身影身上。
“殿下,下月中便是皇上大壽,宮裏早已開始著手布置,隻是殿下若是想進宮怕是要等上些日子了,下月中,實在是最不適合進宮的時宜。”
軒玉墨忽的轉身,目光淩厲的刺向麵前的男人。
“這是為何?本宮記得你白日裏可不是這麽對本宮說的。”
無涯雖然低著頭,卻全無卑微之色。“白日裏,屬下隻是怕隔牆有耳,以防萬一罷了。”
軒玉墨半眯著眼眸,眼裏折射出危險的氣息。其實他早就知道下月中是最不適宜回宮的。從李公公那個老匹夫說下月中回宮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