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剛好喝了一口茶,此時被她的話一噎,“撲”的把茶水如數噴出來。詩涵下意識的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就去擋,茶水濕透了扇子,好在桌子上的草稿都沒被淋著。
“大膽草民,敢對王爺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你這雲昕扇坊不想做下去了?”一直默不作聲跟在宇文墨身後的冷言看到一個小小的扇坊老板居然對自己主子不敬,手中的劍瞬間脫鞘直抵到詩涵的喉嚨。
雲詩涵的臉倏的變成慘白:隻是逞一時口快,卻忘了對方是誰。
心裏苦澀一笑:“這人的麵子果然是比什麽都重要,在連城時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卻也不過是如此。若是當時答應了,日後稍有得罪,想來也不會好過。”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凝霜突然進來,指著宇文墨的鼻子就罵:“做的好啊,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都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麽救你的了?”越說越怒,身子居然都微微顫抖起來。
不知道這六王爺為何和裝的這般陌生,她把門留了一條縫,就在外麵靜靜的看著,看著詩涵的喉嚨被劍尖指著,一股怒氣不由的竄上陸凝霜的腦門。這都什麽人啊,在連城賴在她們那裏不走,白吃白喝了這麽多天,現在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了,竟然以怨報德。
宇文墨聽到她的話,瞪大了眼睛半張著嘴,嘴巴像是被人塞進了一整顆雞蛋難以下吞。半晌才開口:“臭丫頭,說什麽呢?你家雲老板那日把爺的胳膊夾的足足疼了兩天,爺不過是嚇唬嚇唬她,怎生的你嘴巴裏吐出如此多不相幹的話?冷言,把劍收起來。”
不相幹?他隻提夾胳膊的事兒對那一巴掌好像根本沒有印象,還有他看凝霜的眼神如此的陌生。
雲詩涵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讓凝霜出去,生怕再惹出什麽枝節。
凝霜不知詩涵的意思,見她一個勁的對自己使眼色,隻能往外走。宇文墨眼睛盯著扇子突然像想起來什麽似的,他站起身一把奪過扇子拿在手裏細細的看著,目光和語氣都變得淩厲起來:“難道就是你們把本王的好衣服換成了粗布爛衫,還把我的扇子搶走的?好啊,本王找了這麽久,終於找出你們來了。別以為本王把在連城的事都忘了,你們就可以蒙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