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兒急得團團轉,突然靈機一動,浣衣局裏有啊,那裏有一個小小的酒窖,全是香甜的梅子酒。
想著那些梅子酒,趙路兒就口水直流啊,若是做了人,可以盡情的喝了。
但願那個小門是開的,而且還有現成的衣服穿,隻要有酒在手裏,昏昏糊糊的日子也比當死貓強啊。
她等不到天黑了,這裏的淤泥太難聞了,於是她爬出了泥沼,抖了抖了身上的泥濘,改變了方向,直奔浣衣局而去。
她知道滿皇宮都在抓她,所以盡量讓自己低調一些,堂而皇之已經不可能了。
她偷偷地溜進了浣衣局,東瞧瞧,西看看,豈是就算不警惕,也沒人能抓她了,她現在就是一隻髒兮兮的黑貓,混身的淤泥,趙路兒躲避在了浣衣局的倉庫裏,隻等天黑美好來拿酒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月亮慢慢地升了起來,彎彎的月牙,伴隨著點點繁星,猶如夢中的童話。
路兒現在也不懼怕了,既然要當人了,月亮是否是滿月都已經無所謂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洗衣女們紛紛地離開了水池,回去休息了,這時門開了,美好一臉苦楚地走了進來,打開了酒窖的小門。
趙路兒乘機鑽了進去,因為渾身黑乎乎的,倒是沒有引起美好的注意。
美好裝好了酒,愁容滿麵地坐在了一邊,歎息了起來,她看了看手中的酒壺,有些發愁了,思考著今日應該如何應付曹公公的鹹豬手了。
以前曹公公也僅僅是摸摸,最近越來越過分了,一個洗衣女幾日前一直在哭泣著,尋死覓活的,後來大家才知道,曹公公竟然無恥地破了她的身,至於采用什麽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想想曹公公的嘴臉,還有那隻抓撓的手,美好就膽戰心驚。
美好隻是個百姓家的女子,隻是想進宮賺點銀子接濟家裏,她還是未婚的大姑娘,真害怕下場和那個洗衣女一樣,將來若是嫁人,哪家願意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