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還是不殺,這是個問題。
被洛澤抱在懷中的錦夜糾結著這個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十分複雜的問題。殺,他是劉笑宇的敵人,他死了,於劉笑宇於自己於整個安國都有利;不殺,錦夜通過短時間的相處發覺他並不是如傳聞中說的那般壞,他或許奸詐了些,但那是戰爭權術的需要。
錦夜就這樣揣著匕首窩在他的懷中,風在耳邊呼嘯而過,錦夜望著他好看的下巴線條,想起他精致蒼白的臉龐。他,很何其不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突起的喉結,紋著“乂”字的好看脖頸,怦怦的心跳聲,帶著遙遠清冷氣息的懷抱。錦夜知道,隻要自己動手,血液就會從他的頸動部脈噴湧而出,然後他會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隨即他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或許他死的時候仍舊會驚恐的睜著眼睛,後悔、不甘、無可奈何……
“你還要我抱你多久?”洛澤看著那個盯著自己發呆的女人好笑的問道,已經著陸了,她還沒有反應:“當然,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這樣一輩子抱著你不放手!”
錦夜翻了翻白眼,從他身上下來,微微攏了攏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就在剛才,她失去了一個逃走的好機會。
“我們要到這落腳麽?”出現在錦夜眼中的是幾間破舊的茅草房,孤零零的屹立在這荒蕪的草坪之上,肅殺中透露出與世抗爭的那種堅強孤獨的味道。
“把你袖子裏的東西交出來。”雖隻是一瞬,洛澤卻眼尖的注意到那個細微的動作。
好敏銳的眼神啊!錦夜感歎。隨即把袖中那把銀質匕首扔了出去。
“為什麽不殺我?”洛澤笑道。細細的把玩著那把古樸的銀質匕首,輕輕抽開,刀片微微散發著幽幽白光,靜靜的倒映著他精致的臉。洛澤知道,隻要用它在自己喉嚨處輕輕一劃,自己定會一命嗚呼、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