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烈隨著上官飛燕一進了蘭鴦閣,上官飛燕便急轉身來,目光炯炯地定視著寒烈。
“寒烈,今晚這是怎麽一回事情?”
碰——
一聲厚實的重音落地,寒烈單膝跪在塵埃之中。“屬下辦事不力,陷大人在生死門徘徊,屬下罪該萬死。”他冰冷的子眸閃過一道異常光芒。
刷——
寒劍出鞘,月華如水。
銀白色的刺眼光芒橫過上官飛燕的眼簾。
叮——
心驚的上官飛燕,腰間的環月玉佩飛射而出,彈到他的手腕之處,震開了寒烈手中的長劍。
寒烈冰冷的黑瞳,帶起一池愕然。
那環月玉佩順著他的手腕跌落地麵,碎裂成一片片。
片片碎裂的斷玉,那冰清碧透的縷縷光澤,灑滿了蘭鴦閣一地淡淡的綠色螢光。
上官飛燕火從心起,兩道怒火隱隱在清寒的湖麵上跳躍著。
“寒烈,你這是幹什麽?”
寒烈麵色一僵,他低頭抱拳道:“屬下自我懲戒。”
上官飛燕手指伸出。“你——你——”她憤而揮袖,氣悶胸口。“寒烈啊寒烈,我要怎麽說你才好啊。這種時候,這種時候,你還要發揮你的武士道精神?!你這是——唉——”上官飛燕氣結,不知如何訓斥寒烈為好。
她長歎一聲,雙眉凝起,隻得頹然落坐,不予計較。“算了,關於懲戒問題,我們日後再行商討。現在眼前關鍵的問題是,今天晚上為何我吩咐你安排的假刺客未到,這真刺客卻上門了。”
她猶豫半分,抬眸定定地審視著寒烈。“還是後來出手救助我的人是你安排的刺客?”
“關於救助大人的那位黑衣人,並非屬下安排的刺客。”寒烈濃烈的雙眉浮動一抹淡若晨霧的迷茫,此刻他腦海中也是困惑重重,迷惑不解。
“至於真刺客會上門,那是屬下考慮欠周,不知道為何消息會走漏,那些屬下安排的假刺客被人宰殺城郊的一所破廟裏,一招致命,招招要害在咽喉處。根據屬下觀察,乃為一種奇怪的五爪利器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