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後,恐怕今日上官大人有所不便,太後怕是聽不到上官大人彈奏一曲了。”九王爺東陵昭桃紅色的唇瓣勾起,他含笑地關注著上官飛燕,把玩著手中的酒樽。
哦?
太後輕輕訝異,而後慈笑道:“這是何故?莫非上官愛卿不願為此盛宴助興而撫琴一首?”
上官飛燕聽聞,她心中一凜,立即從席位上走出來,上前三步。
“微臣上官欽參見太後老人家,千歲千千歲。”她袍子一起,單膝跪下。“啟稟太後,並非微臣不願撫琴,而是不能撫琴。微臣昨日在定王府遭遇刺客,傷了手指,所以無法彈奏琴曲,還望太後老人家見諒。”
“原來如此。”太後輕輕一笑,似不在意。“既然是這樣,那麽——”
“上官大人的手指,受傷的時機還真是恰到好處啊,是不是呢?上官大人——”東陵昭不願意輕易放過上官飛燕,他壞笑地插足一句,擺明了就是要給太後難堪,告知眾人,上官飛燕根本是自導自演,故意手指受傷,不想在君前表演罷了。
他此言一出,眾臣疑慮的目光,從四方凝聚而來,落在上官飛燕受傷的右手上,並有私下交頭接耳之音彌漫開來。
台上的太後,顯然臉色並不好看,那眼中的笑意,正一點點地消散中。
上官飛燕備受壓力,她狠狠地瞪了東陵昭一眼,這個家夥,難道她上輩子欠了他不成,非要時時跟她作對?
“上官愛卿,莫非果真如此嗎?”台上的東陵煜,不寒而栗的目光,淡淡一掃台階下跪地的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寬大衣袍下的手指,慢慢地握緊,麵上卻是平靜如水。“回皇上,事出意外,並非出自微臣本意。”她話到這裏,淡然雙眉高高挑起,明眸一閃,似下了決定。
“不過,微臣雖撫琴不得,卻依舊可以為盛宴助興一把。為表微臣心意,微臣可以在君前高歌一曲。隻是此曲本為微臣贈送內人所作之曲,尚未送出,今日就且在君前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