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銘貴為封地王爺,是皇族之人,他早年隨同先帝征戰南北,轉戰沙場,又是戰功赫赫的開國功勳,自然見識過的女子,不在話下。
有屬下為他收集而來的民間佳麗,有同僚為討好他奉送上的歌女舞姬,更有巴結他的朝中大臣與他結為姻親,將他們府中的絕色小妾或者閨閣女兒送上王府門庭。這些佳人之中,有溫婉如水的,有妖媚撩人的,有冷若冰霜的,有清純可人的,更有高貴典雅的,甚至是野蠻活潑的,他八王府中每一個類型的女子,皆是出類拔萃,是頂尖的女子。
恐怕皇上的三宮六院,三千粉黛佳人,也絕無他八王府內的絕色女子來得齊全,來得出色。
但是現在,他手中淺酌慢飲的酒樽停止了,他四處遊離散漫的心不在焉,此時一消而散去。
坐在離他不到三丈遠的女子,是他不擇手段,派人中途攔截下來的蕭可兒。此時她臉上蒙著輕紗,看不清楚她的麵容,但她的那雙眼睛,恐怕是他見過的最動人的一雙清眸。
晶瑩剔透,是他給她那雙美眸初次印象的評價,但仔細看,他覺得單單這四個字還不足以描繪她的那雙動人眼眸。
他的府內,也有眼眸透亮的女子,可是卻沒有蕭可兒的眼睛亮,沒有她的眼睛透,也有沒有她的眼睛賦予靈氣。
她的眼睛,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總之,他深深地被她的眼睛給吸引住了,忘記了飲酒,也忘記了動作,隻是癡迷地盯著她的眼睛看。
靠坐在琴架上的蕭可兒,不,應該說是喬裝改扮成蕭可兒的上官飛燕,她的一雙玉手輕輕地撥動著琴弦,琴聲宛然動聽,節奏明快,宛若天籟之音。
她,歌喉舒展,恰如黃鶯出穀,迷人心醉。
輕解羅衫 水倒映月色霞光
灑下花瓣 風舞過一陣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