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黑,屋內幾乎除了伊兒和銀袍男子小聲的說話聲,再聽不到其他。
沒有征兆的,銀袍男子忽然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燈火即刻被點上,火光下,一張美不勝收,隻可惜透著無神的俊顏,就這麽在燈光的曝光下,毫無遺漏的進到伊兒眼裏,好刺眼,還有,也刺到了她的心。
他朝伊兒走來,坐到床頭。
屋裏麵摻雜進的一絲淡淡男性香草味道,令他不禁神色黯然。
“黑燈瞎火的,什麽一個人坐在上麵(床內)不睡覺?”細看,“眼睛什麽紅了?”
他的手輕柔的碰觸著她發紅的眼瞼處,並不提那男性香味的事。
“你什麽不去追他?”
伊兒別開臉,與他保持著接觸上的距離。
很難想象,當燈火亮起,看到是他時,她有多麽的想哭,多麽的想撲到他懷裏哭。可是她不能,隻能淡淡的忽視著他,客套疏離著他。
“放心吧,該落網的,一個也逃不掉。”
木遠浩滿眼透著堅信。
“包括我嗎?”
她傷了他,現在,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伊兒平靜的躺下,其實心裏很亂。
一躺下去,臉頰便觸到了濕了半邊的枕頭,冰冰的很不舒服。
似是察覺到她的不舒服,木遠浩深思的望一眼那半濕的枕頭,隨即把它丟掉,果斷的抱她起來,然後自己睡到了裏邊,伸出健壯的胳膊,枕在她的頭下,讓她躺下,把他的臂彎當枕頭。
原來不止枕頭枕著能讓人感覺到舒服,這臂彎更能讓她身心都舒暢,胡思亂想的大腦也安靜了下來。帶給人安全、舒服、平靜,這感覺真好。如果一輩子都躲在這臂彎裏,什麽也不想,那該有多好。
“我剛剛的話你沒回答。”
伊兒撫上他閉著的眼,能觸到他細碎的睫毛因此而輕微動起來。
睜開眼,吻上她的臉頰,蠻有深意的說了一句,“你是壞蛋,但沒有我壞。”摟緊她,“讓一個深愛的女人為他哭泣,這個男人一定是最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