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又來,花謝花還開。然,
我已等待千年為何城門還不開,
我已等待了千年為何良人不回來……
悵然的歌詞,唯有此時聽來如此憂傷,如此難以釋懷,淚不禁簌簌而下。
懷中抱著的小可愛,眉眼稚氣,一憋一笑一刻一畫都是那麽神似的刻出另一個人的翻版,每看一次痛一次。
忘憂崖而下,那美不勝收的景,卻是刺痛了一切。
浩,看到了嗎,這是我們的孩子,老天給予的奇跡。可是你在哪呢?
那消失於崖上的花,連同你一同消失,而你在我心裏依舊存在著,我卻已經死了。
又是一個漫長的兩年離別,隻是這個兩年還會繼續增加,不會中止,三年、四年、五年…一直這樣加下去,永遠也不可能再等到歸來人。事實是那麽的殘忍,淚又不爭氣的滑落。
浩,我和孩子來看你了,你可看到,你可睡得安詳?
孩子會走路了,也會說一些簡單的詞,會叫爹了,可是你怎麽不來看他?
多少次午夜夢回時,我久久不願從夢中醒來,因為每次醒來,你已不在身邊。
然,回應她的,隻是這忘憂山上寂寞中不斷搖擺的樹木和呼嘯的風。
“姐,回去吧。”
身後,霧天為她係上披風,抱過懷中小燁兒。
昔日的男孩如今已變成久經沙場的大將。懷中小可愛依依呀呀的稚氣叫喚,那分明似曾相識的小臉,卻又不是那張臉。此情此景,觸過前塵過往,叫他也不免梗咽在喉。
不知是天公不作美,還是天意弄人。原本晴空萬裏,已是悄然黑雲蓋頂狂風大作,雨滴甚至已經大顆大顆點點落下。
看著霧天懷中的小家夥,伊兒摘下披風,蓋到霧天和小家夥頭頂,“霧天,先到山洞中躲雨吧。”
記得幾年前到過這裏,就是因為在子峰山摘果子,而無故掉到了半崖的洞中,並且在那裏找到了還丹花(這是後來她才知道的)。之後在洞內很多岔路的情況下亂走,居然從洞中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子峰山對麵的忘憂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