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向他看去,這即墨無還年輕的臉龐上,因受傷和饑渴而有些憔悴,連嘴唇都有些乾裂了。
軒轅月銘輕輕地把他放下,凝視半晌,輕輕道:“既然我們注定要一起死在這裏,我可不想太早就剩下一個人,至少有個人陪,也是好的。”
她走了出去,到了洞口處那個小水潭裏取了些水回來,又取出些乾糧,和著水想喂給即墨無雙吃。
不料即墨無雙許是昏迷的原因,乾糧一點都吃不下,隻是在軒轅月銘的水袋裏迷迷糊糊地暍了些水,卻一直沒有清醒。
忙了半天,軒轅月銘自己也累了,在看著即墨無雙似乎情況穩定了之後,她也漸漸闔上了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軒轅月銘才醒了過來,第一個反應卻是立刻向剛才即墨無雙處看去,隻見即墨無雙還是安穩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正自酣睡,這才放下心來,口中卻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怎地和死豬一般!”
說著,自己也微笑起來,仿佛看著即墨無雙,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一般,就連在前方不遠即將到來的死亡,她也暫時淡忘了。
隻是她突然覺得即墨無雙雖然還在酣睡,但臉色卻是潮紅,有些不大對勁,連忙把手伸過去查看,一觸之下,竟是火熱燙手,登時嚇了一跳,沒想到即墨無雙竟是遲不病、早不病,在這個關頭發起高燒來了。
一般來說,即墨無雙身體自然強健,尋常時百病不生,但他幾日來連受重創,心力交瘁不說,身子也受損極大,最後在這出龍洞中又不顧身體拚命搜索出路,體力透支,這昏迷過去之後,竟是發起高燒來了。
他這一病著實不輕,連著許久時間也不退燒(在山洞之中,軒轅月銘不知道究竟過了幾日),軒轅月銘束手無策,隻能多取些涼水來為他降溫,卻全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