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暗香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心急如焚的擁住了王爺的身軀,緊緊的偎進了王爺的懷裏,暗香又驚又痛的連連承諾著,卻根本沒有看見,也根本無法看見——
皇甫蘭熙的眼,其實由始至終都在死死盯視著牆上的那幅古畫,那枝在漫天冰雪裏卻依然傲然怒放的梅花,一抹深沉的暗芒在那雙清亮的眸中倏然閃過,似痛似怒,又似憤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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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狂風倏然卷過,卷起了地上的幾片落葉,在風中無力的飛舞了一陣,隨即猛的摔落在了地上,被風連推帶搡的撞在了一對青黑色的厚底官靴上。
一片鮮紅的侍衛服袍角在風中獵獵的飛舞,像盛開在初冬的一朵豔麗奇花。陽旭不動不搖的挺立在風中,無論是寒風酷虐還是風沙撲麵,都隻管巋然不動、若無所覺的站著,仿若已化作了一尊沒有生命的紅衣石像。
靜靜的坐在桌前,默默的喝著一杯已經有些涼了的清茶,讓雪梅將房門敞的大大的,任寒風呼號著卷入了堂中,歐南歌漫無表情的望著苑門處昂然挺立著的楊鼎天,哦不,現在他是陽旭,是皇甫蘭熙派給自己的隨身侍衛。
冷冷的一笑,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卻分不清到底是身上冷些還是心中更冷些。
“小姐!”輕手輕腳的走來,將小姐手中的冷茶換成了一杯熱乎乎的暖茶,雪梅擔憂的道:“您若是覺著冷,咱們就把房門關上吧!”
“不必!”清麗的麵孔上透出了難掩的恨意,歐南歌回答的幹脆而堅決。令雪梅不由微微一怔,隨即黯然的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出言打擾今日看起來令人莫名敬畏的小姐。
杏眼中驀地泛起了一絲複雜的波光,清兒偷眼望了望王妃,再轉頭望望挺立在寒風中的陽侍衛,微微蹙了蹙眉,心中卻是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