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歐南歌突然覺得心裏像墜了一個千斤重的秤砣,沉得難受,而左手竟也隱隱有些作痛。蹙緊了眉一轉眼,卻發現居然是皇甫蘭熙那家夥在使勁的虐待著自己的手。
微惱的使勁抽回了手,歐南歌望著皇甫蘭熙堅定而無畏的一笑道:“你放心,明天受罰的時候我會一個人頂上,不會連累到你的!”
滿眼的擔憂與關懷之色瞬時隱去,皇甫蘭熙抓狂的一拍桌子立起了身怒吼道:“歐南歌,你以為本王會怕罰嗎?本王隻不過是擔心你,擔心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笨女人會不會闖禍!”
心驚膽戰的堵住了的耳朵,眼看著笑的前仰後合、不亦樂乎的藍若賢,歐南歌深深的一歎暗暗道:“怎麽和這些所謂‘龍子龍孫’的非人類說話,就這麽費勁呢?”
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宜蘭苑,皇甫蘭熙的臉黑得像頭頂陰沉的天。轉頭望望照舊是一臉悠閑,神色平靜的藍若賢,皇甫蘭熙不由更是火大,冷哼一聲道:“怎麽她跟你說話時就好好的,跟本王說話就硬氣的要命?!”
玩味的挑了挑眉,藍若賢意味深長的笑道:“或許,我對她來說隻是個比較熟悉的陌生人吧!”
抬眼望向了前方一片純淨無暇的雪園殊景,藍若賢仿若歎息般輕輕一笑,淡淡的道:“你們從一開始相識便注定了是要相守一世的至親之人,但她卻偏偏會下意識的抗拒你,疏遠你,甚至不惜故意激怒你,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微微一頓,側首望了望身旁兀自一臉盛怒的皇甫蘭熙,藍若賢彎起了嘴角笑的不緊不慢:“因為你的王妃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我還從未見過像她這般心性高絕而又想法大膽的女人。她認為身為女子若隻能依靠男人而活,那必然會遭到別人的厭棄,甚至即使被厭棄了都是活該如此,自作自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