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張大了眼,歐南歌急聲道:“怎麽突然變雙份了?那不是——”
“要喝兩盞!”低沉的話語在身後無奈的響起,歐南歌急忙一回身,就隻見皇甫蘭熙苦著臉一笑,端起酒盞一飲而下。立馬就有小太監上前執壺加滿,眼看這兩盞下去,酒壺竟空了一半。
端起酒盞再次飲下,皇甫蘭熙抬眸望向兀自發怔的歐南歌淡淡一笑,一伸手將她拉坐在自己身邊,沉聲道:“本王無事,別擔心!”
“皇甫蘭熙——”霧眸倏而深沉,歐南歌不解的望著今天格外好脾氣的皇甫蘭熙,心中突然有種小小的歉疚湧上。一伸手,將麵前的一盤菜往他跟前推了推道:“吃點東西壓壓吧!”
話音剛落,鼓聲又起,歐南歌急忙轉身將梅枝傳了出去。眼看袍袖翻飛,梅枝被一遞一遞的傳了一圈,突然鼓聲一駐,竟是停在了太子皇甫蘭玦的手中。
“嗬嗬,總算不是太狠,沒陰我!”歡喜的一笑,歐南歌連忙側首望去,卻見皇甫蘭玦持梅緩緩立起了身,玉麵溫潤,雙眸沉靜,清朗的聲音悠悠響起,在大堂上朗朗回蕩,竟令眾人盡皆安靜了下來,屏息凝神的聽他念道:“愁雲殘臘下陽台,混卻乾坤六出開。與月交光呈瑞色,共花爭豔傍寒梅。飛隨郢客歌聲遠,散逐宮娥舞袖回。其那知音不相見,剡溪乘興為君來。”
“其那知音不相見,剡溪乘興為君來。”喃喃的重複著,歐南歌定定的凝望著麵容沉靜的太子,卻奇怪自己居然從他的詩中聽出了一絲隱隱的哀傷,是被壓抑在心底裏的、獨自孤獨的哀傷。
“知音,是在說那位沒有出席的‘媚央’娘娘祖若依吧?”默默的想著,看著太子緩緩舉杯,笑向堂中喝彩連連的眾人微微一舉一飲而下,歐南歌有些惋惜的暗自一歎:“看來他還是執著於過去無法放手啊!隻希望這件事千萬莫要被有心人知道了,到時候弄出什麽事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