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在不言中。
極盡溫柔,極盡纏綿。
牙齒咬著嘴唇,舌尖探進去被女孩咬住,勾住,糾結在一起,慢慢地吸著,允著,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好吃的東西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怕沒了,放開嘴唇咬上舌頭,聽見她嬌氣地哼哼唧唧,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
順著嘴角吻下去,吻出一道道潮濕的痕跡,小百合一般圓圓的耳垂,光滑如暖玉一般的脖頸。
手指劃過鎖骨,感受著她纖細的骨骼,再往下撩開衣裳,探到身後解了綁著肚兜的小繩兒,露出女孩稚嫩的身體來。
“像點了紅點的小豆包。”那聲音再不像敲冰,再不像碎玉,宛如一泓溫熱的水流過她的耳畔。
意亂情迷中聽到這句話,過了半晌,她才明白過來他在講什麽。
誒?
天啊!帥哥師父在調戲她哎!!!
“師父你學壞了……”
……
月華春晚,白晝寂寂。
梨花謝了春紅爭豔,響晴勃日,晨光擊散了薄霧,縷縷渺渺如輕煙纖雲般流轉,簷角的玲瓏碧璫叮呤當啷脆響,宛如銀瓶乍碎,飄出去很遠,相繼響起兩聲杜鵑鳥的啾鳴。
赫連清歡坐在小竹榻上看書,偶爾抬頭,隔著花間晨霧看到封千紫跪在一棵梨花樹下不知道在鼓搗什麽。
將紫毫在水碗裏洗淨了,沾了朱砂,層層染染地暈開了,變成淺紅,在一隻晶白細瓷的酒壇上點上幾朵桃花,梨花雪後淺夢重,漫托春意涴酒紅。
將梨花、百合、前陣子從凡間帶回來的那袋幹梅子全都洗幹淨了,瀝幹,丟進酒壇子裏,再倒進五大碗香稻米做得醪糟,封了口,糊上泥巴,挖個深坑埋進去,一雙細白的小手上沾滿了泥土,一捧一捧地將土填滿,按實著了,一陣暮春的風吹過來,吹透了女孩的衣裳,一片涼涼的濕意,擦擦額上的汗,蹭上一道子泥,走出林子數了數,第五排左數第二棵,心裏默默記下了,看看正在看書的男人,卻發覺他正看著自己,迎上個笑臉,又摸了一臉蛋兒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