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
我以為耳朵短路,我以為蔣隨風的嘴巴抽風!蔣隨風這個老板級數的男妓,一夜下來的價格隻是五兩銀子。
五兩是多少?
天知道!
曾經有一天,我問過商羽,甄子文的一個月工資是五十兩。
五兩銀子也就是我要在甄子文的衙門打坐三天。
我悲憐地看著蔣隨風那張光滑溜溜的臉蛋,都莫名有點心痛疾首:“老兄,這樣不行。第一次賣那麽低的價格,下一次買不了高價的。”
說出這樣的話,我腦子準是脫線了。
我的眼淚有點汪汪,我突然覺得蔣隨風也挺可憐的,可惜這一滴眼淚沒有流下來,就被他的一言一行破壞掉了。
蔣隨風遞給我一支毛筆、一張紙,恢複平常的臉孔:“大人,簽了吧。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已經摸遍你身上,你身上一分錢也沒有。”
俺就是一分錢也沒有,才出來鬼混的!
我接過那張白紙黑字,龍飛鳳舞,鬱結啊,不過實在看不明白叉叉圈圈:“蔣大狀,你的字非常漂亮,鑒定完畢。”
“簽啊!”
“能不能再寫一張能讓我看得懂的?”我涎著臉。
蔣隨風沒聽懂,說:“大人,這個是欠條,怎麽沒看懂?就是說你甄子文欠春花樓的過夜費五兩銀子。這幾年,我狀紙都寫了不少,大人不會看不懂我的字吧?”
“懂,誰說看不懂!”我充大頭啊,我衝啊。
我就在類似於簽名的地方,五個手指合住握著毛筆,甄子文,甄子文,我的名字叫甄子文。我把生死書放在蔣隨風大腿上,說:“不要動,墊著。”
蔣隨風勉為其難地點頭。
我敲著一處空白,順便摸到他的大腿上吃豆腐,說:“在這裏畫隻龜嗎?”
蔣隨風都不耐煩,點點頭。
“畫隻龜龜,回家家。”我好心情,還能唱上兩句,打了,打了,兩個叉叉圈圈,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