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口水已經幹了,不過神還是眷顧我的,耶穌還是聽見我的禱告,宮殿的大重門突然又發出一聲深沉的沙啞。
“神啊,救命,救命,救救我!”我用盡我的力量大喊。
門縫透出一絲白色的光明。
“救——”我的聲音從喉嚨中喊出一半,咽下了另外的一半,因為我已經看到進來的人的紅靴子。
紅靴子,還是紅靴子!
我仔細看著這個白衣美男,正是他,月光尖尖的孩子臉無邪而且蒼白,一雙純潔銀色的瞳孔,卻不沾染世間的雜色。
這個白衣美男好奇怪。
“喂喂,帥哥,救救我,嗨!哥哥!”我哀求著,軟聲輕聲,聲聲媚,聲聲慢,聲聲入耳,這樣的神態足夠令天下的女人沉淪,令天下的男人從直變曲。
可是,這個白衣美男一點也不感冒。
色誘對他無效。
他冷清的臉孔,冷直的眼光,看都不看我一眼,還是跨過我的身上,跑到窗欄之外,兩腳紅靴子一蹬,又跳了下去,不,是升了上去。
我大喊:“哇,又是笨豬跳!”
過了幾分鍾,沉金色的門又開了,真他媽的容易。
我清清喉嚨,見怪不怪:“喂喂,你跳之前,能不能放了我?你很忙沒空,也可以通知其他人放我!”
紅靴子美男當我透明,直接跨過,直接小跑到窗戶欄杆之外,想都不想地“嘣”地跳了下去。
“喂喂,你的超級笨豬跳玩夠了嗎,大哥?”我臉上都是大條的黑線,“你夠了沒有,不要這樣整我!”
幾分鍾之後,門響又來了。
還是他。
他腦子秀逗了,一定以為自己在表演雜耍。問題是作為唯一觀眾的我,既不能鼓掌,也沒有獎賞。
最近遇到的帥哥,不是像蔣隨風那種臭不要臉,就是像他這種腦子有問題的。
我已經絕望了。
“哥兒,你累不累,坐下來喝杯茶,如何?你跳不累,我眼睛都閃累了、嘴巴叫累了。”我鬱悶,有氣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