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雜雜的一堆亂七八糟的婚禮細節,修漣蒙著蓋頭,什麽也不想去煩惱,對於她來說,這種古代認為相當隆重而正式的婚禮於她並沒有任何意義,在現代社會,這些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連可以有所謂法律效力的那一約結婚證書也阻止不了你養三養四,我紅杏爬牆,甚至於離了再結,結了再離的又豈在少數?就算是因此而要與一個陌生的男人有了關係又算得了什麽呢?修漣嗤之以鼻,雖然她沒結過婚,並且也不是輕浮草率的女人,可是那自以為是的專一而認真又能怎麽樣?八歲相識,十六歲相戀,二十二歲開始有了床第關係,可是即使是如此深厚的感情基礎,甚至於有同甘共苦,榮辱與共的決心和信念,而最終竟然成了最深的傷痕與背叛,這樣的婚禮又具備什麽價值呢?
或許她帶著現代人的憤世忌俗而來,並且有種玩世不恭的放任態度,對於這些古代人或許有些不公平,可是公不公平又能怎麽樣呢?
仿佛看人家演戲一般,直到她被人拉著要拜天地,她還在想著她的現代社會與古代演變史之間的所存的必然與必定的關係,並且還在想著今天晚上會不會因為很可能要給一個古代種馬男人時,她才覺察到她的身邊已經站了一個人,從蓋頭的底下的縫隙中,她看到了一雙大紅的鑲金戴銀的古代男人的大號靴子,心下還在暗想:這個鞋號倒是挺大,不知道這男人的個頭有多高,不要是矮男,她可不喜歡和一個矮男上床,就是上床也想找個可以享受一點的,起碼要看了能夠流點口水的,可以有興致讓她色色地享受擁著美男而不是醜男的感覺。
修漣不是色女,但是在現代社會,找性伴侶也得是一種享受,講究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撫慰,她有些帶色的眼角餘光甚至於有點不懷好意地想掃到多一點的此男的信息,但是喜娘已經拉著她示意她跪倒在擺好的蒲團上,靠,在現代她可是誰也沒跪過的,祭拜革命先烈也用不著跪的,這會卻要忍氣吞聲,真不知道旁邊這男的,值不值得她一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