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今晚月色很美。”她又仰頭望天，就是不看他。
高長恭惱得扳過她的俏臉：“回答朕的話，別顧左右而言他。”
鍾無豔眨眨眼：“皇上想多了。”
高長恭懊惱地封住那張讓他無語的小嘴，炙熱的吻瞬間讓她的情緒浮動起來，“別——皇上，我這麽難看你也下得去手……”
他略微分開唇瓣，拿出帕子細細地擦去她臉上的脂粉，露出她幹淨的臉龐：“豔兒，朕知道你喜歡朕——”
“啥？”她挑眉。
她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他嘴角上揚，有些魅惑的氣息在眼睛浮動，他的聲音落在耳畔，像珠落玉盤清脆，卻又有種曖昧的暗啞：“因為喜歡朕你才會留在朕身邊的對不對？因為喜歡朕——所以你才一再被朕逗得情緒失控，才會在朕身下——”
她猛然捂住他的嘴，杏眼圓睜，“夠啦。”
白癡都知道接下去他會說出什麽來。
這家夥有時候放肆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高長恭。
他細細地啄吻著她的手心，有種細微的觸動，像螞蟻爬過之後留下的疼麻，直撓人心，她心中一動，被蠱惑了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隻是靜靜凝望著她，黑眸中有種氤氳的情緒發酵著，是一種溫柔的感情：“其實朕知道你留在朕身邊是有目的，但沒關係。承認你是愛我的，因為我們是同樣一種人，都擅於掩藏，都戴著麵具生活。就像——”
他輕輕吻著她的手背，聲音暗啞到最低，他的眼眸抬起，專注地望著她：“朕愛上你了，鍾無豔。”
她心中一震，黑眸頓時瞳孔收縮。
他說——說他愛她？
她頓時心神大震，語無倫次。
“皇上，這玩笑不好笑，別拿這個來逗我了。那個，這邊太冷了——”
她心亂如麻，有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心底發酵起來，冒出微酸微甜的泡泡，那種情緒讓她也無法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