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可以考慮呀。”聽了二小姐顧如萱的話,顧夫人的心中赫然升起了希望的曙光。
大姐顧憶柳聽了,忙拉過顧惜弱,說道:
“小四兒,別跟娘開玩笑了,再過一個月,你就要嫁到皇宮去做王妃了,以後別人問起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說,你將來要做靳王的好王妃,這就是你一輩子想要做的事,知道嗎?”今年已經十九歲的顧憶柳對顧惜弱說道,顧惜弱點了點頭。
而後又對娘和二妹顧如萱說,“娘,二妹,小四兒是當今皇上看中的兒媳,咱們顧家堡不能做不講信義的欺君之事,爹雖說是皇上皇後還有靳王的救命恩人,但那畢竟都是皇宮裏的人,說話還是注意些好。娘,我看小四兒挺好的,就是黑了點胖了點,但也許靳王爺會很喜歡的。”
“大姐,王爺怎麽可能喜歡小四兒這樣的呀,你莫要開玩笑了。”十六歲的顧如萱撲哧一笑了起來。
“二妹!”
顧惜弱聽著,耳朵裏左一個靳王爺右一靳王爺的。
顧惜弱的心中其實非常的憤恨,從小到大就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念叨——
“你將來是靳王爺的妻子,且要知書達理些,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勉勉強強配得上他。”
“靳王爺是天,你是地。”
“你切記一切要以靳王爺的意誌為轉移。”
“靳王爺說一,你不能說二。”
靳王爺。
靳王爺。
靳王爺是誰呀!
她的生活裏,每天都是這個名字,聽說他還是一個長得特別特別好看的人,長得特別特別好看的人應該不會喜歡她這種特別特別不好看的人才是吧。
這一十七年以來,她幾乎做夢都會夢到“尉遲靳”這三個字,但回回都是噩夢。
這一十七年以來,她就以這個還沒見過麵,哦,不,確切地說應該她一個月大的時候見了一次的人,她就這麽以他為中心活了一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