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顧惜弱是看不到尉遲靳的,當然,尉遲靳也看不到顧惜弱。
不過,也會有偶遇的時候。
那是,一個月後的某一天,顧惜弱吃完餃子吃完麵條站在院中賞花的時候,偶遇過一次尉遲靳,兩人還不小心對視了一眼。
後來,是顧惜弱先移開了視線,尉遲靳看了看她,最後還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回了自己的聞花苑。
顧惜弱就繼續看看花,逗逗鳥,直到金子喊她該運動了,她才走開。
當時,尉遲靳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與他年紀相反的人,對著她笑了笑,那樣子長得比尉遲靳還養眼。
在顧家堡的時候,娘和姐姐們整天告訴她,她這一輩子為尉遲靳而活,尉遲靳是他的天,她的意誌要以尉遲靳為轉移。
尉遲靳讀書,顧惜弱就要點燈;尉遲靳練字,顧惜弱就要磨墨;尉遲靳起床,顧惜弱要提鞋;尉遲靳就寢,顧惜弱要脫衣,哦,當然是幫尉遲靳脫衣,不是她自己脫衣。
尉遲靳說東,顧惜弱不能說西,也不能說北或者南;尉遲靳笑,顧惜弱不能哭,也不能叫或喊;尉遲靳說走,顧惜弱不能說坐,也不能說躺或者滾。
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的家庭教育都是白費心機了,莫說顧惜弱不會唯尉遲靳馬首是瞻,就算會,她也沒有機會呀,因為尉遲靳壓根不可能當著她的麵讀書、練字、起床、脫衣,也不會當著她的麵說東、說笑、說走。
其實,顧惜弱大概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種結局。
所以,在顧家堡接受顧傾城十七年的嚴格教育裏,她基本上是混著過的。
表麵上在接受以尉遲靳為天的教育,而實際上,她自己有自己的打算,自己陪自己玩,自己陪自己度過那單調的歲月。
因為出生在一個娘是大美人姐是大美人,爹是大帥哥哥是大帥哥的家庭裏,胖胖從小對自己的外表就有很清楚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