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明明靠的那麽近,卻看不見彼此的臉——
同床異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所以莫言若現在加倍的想要逃出去。可是逃出去光靠自己是沒有辦法的事。
隻有象籠中鳥兒一樣,標準的米蟲生活,坐吃懶死度日如年。
但一個人有了心事,怎麽也不會太愉快吧。
寢室裏的感覺,讓莫言若窒息,沒有風的地方,總是讓莫言若難受。
莫言若喜歡把窗戶開著,好象這樣就能隨時逃離,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莫言若是如此矛盾,一邊希望自己勇敢得能抵抗住蛇王的,一邊又極度缺乏安全感。
墨冷蕭英俊的眸子裏全是深深的矛盾,“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留在這裏。就算這裏沒有你熟悉的人類,沒有你的同事沒有你的家人,我仍希望你留在這裏!”
莫言若原以為墨冷蕭是個感情白癡,是個被女人寵壞了,不知道怎麽去愛的人,其實他,也有可能懂的!
可是,她無法相信他,因為,比起愛情,男人個個都會認為,責任更重要。
確實,責任大於愛。
她是懷孕期的女人,首先她是一個母親,其次才是一個女性一個人類其它的稱呼對於此時的她,都不會是最重要的。
莫言若覺得好笑,可是眼睛裏卻不斷流下眼淚。
不管怎麽說,他的心很硬很冷,就算是他有愛,也絕對不夠暖。
他對自己多少是有情的,就如同他自己對仙月說的那樣,因為這手鐲對所有的雄性之蛇有莫明其妙的強大誘惑力。加上兩個人相處這麽久,所有的情意不可能全是假的。
但,他想得更多的絕對是自己的萬年劫難吧。
在這個大前提下,自己和寶寶們大概都是隨時隨地可以犧牲的東西吧。
“不要想那麽多,呆在我的身邊,不是很好嗎?”墨冷蕭那一雙斂星沉月的眸子,流轉著淡淡的有一點溫柔的東西,聲音很淡,盅惑力卻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