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淵魔教,一直都是幽森之地,神秘卻又叫人懼怕,甚少有人會踏進這裏半步。
站在這片暗藏洶湧的危險之地上,桑寒雲小心的護著抱在懷中的人,謹慎的踏著每一步。越走越快,他看著周圍這片表麵看起來沒有半點異樣的古老樹林,感覺到這裏已經沒了上一次那樣湧動的殺氣與詭異,他心中更是明了,索性不再防範,抱著千雪大步走進去。
此次來泫淵,他再不是像上次那樣,而且帶著受了傷的千雪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他知道,那個男人定是已經等他多時了。
抱著懷中一直未曾醒過的女子,他走在一個幾歲小童的身後,越過了天壇,直接到了密室。
這裏,空無一人,那個小童也未說什麽,隻是將他領進來後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偌大的密室中,連張凳子都沒有,唯一有的便是地麵那大約有穿衣鏡那麽大的一個小水坑,水麵平靜,也沒有半點水漬溢出地麵,像是鑲嵌在地上的一麵鏡子,奇怪得很。
早已知曉了這裏的詭異,他也並不多疑,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護著依舊昏迷的千雪,等待著那個男人出來。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他救千雪,無論使什麽法子都行。
看著懷中緊閉雙眼的女子,他不禁無奈一笑,“千雪,隻希望你醒來以後不要怪爹,爹說過,每個人做出一些叫人難以理解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一如當年爹將你拋棄,鎖住你的經脈,也不過是想救你,沒有別的意思。”
對她,他永遠都不會拋棄,哪怕她將來嫁了人,做人妻做人母,他亦是將她當做自己此生最在意的人,最心疼的女兒,唯一的至親。
從將她帶回去的那一刻,他們之間的關聯便再也剪不斷,早就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若是,這次沒有這樣的變故,或許他會考慮將來也學學他人,娶妻生子,安心平淡過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