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日寒鴉一片愁,柳塘新綠卻溫柔。
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腸已斷,淚難收,相思重上小紅樓。
情知已被山遮斷,頻倚欄幹不自由。
夜微深。
臨街的窗戶微敞著,寒冷的夜風從外灌入。
想她冷希兒冷冷的看著著一地的屍身,眼中一片漠然,不經意間,卻又帶著幾絲迷茫。
或許吧、她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的心早木然了,任何事都不會波動自己的情緒、
可是,卻控製不住自己去想‘她該怎麽辦??’這個問題。
這樣的自己好陌生、好陌生。
黃埔焰。 你不可以有事!
嗬嗬,她恨自己,若不是自己,焰就不會……
如今自己隻能把焰找出來,盡自己一些,來彌補……彌補自己的過錯。
恩,就這樣了。希兒在心中暗自說道,給自己默默打氣。而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不是嗎?
夜漸愈深,出客棧時,街道已是漆黑一片。
她不知走了多遠,刺骨的依舊寒風陰狠狠的吹著。吹在衣著單薄的冷希兒身上,繞是內力再深,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比起心寒,這算什麽?
草叢裏,不知名的蟲子啾啾吱吱的鳴叫著,著實讓人心驚。
內女人臨終前告知,地牢進口乃東城郊外三十裏的一顆桃花樹下,地下機關甚多,是福是禍,全靠希兒自己的造化了。
冷希兒著實不是那種遇事懼怕的膽小等閑之輩,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哪怕是掘地三尺、犧牲自己的性命,自己也要把焰給找出來。
不過,聽聞東城外全是桃樹,自己又怎知是那顆呢?可女人道完自己的話就自縊,難不成那顆桃花樹有特別之處?
少頃。
冷希兒便利用靈力,尋來。
一路尋來,愈來愈荒。行至二十五裏處,希兒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