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充斥著濃烈的酒味,地上散亂的放滿了酒瓶。
仔細觀之,才會發現,地上坐著一個人,頭倚著凳子,手中還拿著一個酒壇,雙目緊閉,好似正在睡覺。
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坐在地上的男人動了動,緊閉的雙眼沒有睜開。
“晉王爺,嚴丞相前來拜訪!”門外傳來侍從恭敬的聲音。
“不見,本王不見任何人!”房中傳來月弈暴怒的聲音,緊接著是酒壇碎裂的聲音。
垂首站在門外的侍從似乎受了驚嚇,一時忘記了反應,呆呆的站在門外。
“怎麽了?你家王爺不見客?”身後傳來了嚴丞相蒼老的聲音,讓侍從回了神。
侍從為難的看向嚴丞相,自家王爺從皇宮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鎖在房中不見任何人。
嚴政揮了揮手示意侍從先行退下,自己則徑直推開了月弈臥房的門。
門剛被推開,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麵撲來。嚴政眉頭緊皺,緩步踱到月弈的麵前。
一個皇帝,一個王爺,因為同一個女人,一個不惜挑起戰爭也要立月夕為後;一個因為得不到,整日借酒澆愁。
嚴政輕歎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跪倒在月夕的麵前。
“晉王爺,請您進宮勸勸夕公主好嗎?”嚴政知道月弈醒著,苦口婆心的說道。
原以為喝醉了就可以忘記,可以不再想起,但是即使醉了,隻要聽到關於月夕的事情時,心總會不自覺的隱隱作痛。
緊閉的雙眼不甘的睜開,“嚴丞相,小夕現在對我隻有恨,怎會聽我的勸說。”苦澀的話語透著太多的無奈,現在的他已失去站在月夕身邊的資格。
“晉王爺,沒有試過怎麽知道不可能。若是因為夕公主而挑起兩國的戰爭,夕公主就是洛月皇朝的罪人,受盡百姓的唾罵。這是您願意見到的結局嗎?我們可以不反對皇上立夕公主為妃,但是決不能立夕公主為後,立後需要昭告天下。”嚴政緩緩地說道,不愧是經曆三朝皇帝的老臣,每個字都字字珠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