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裏,家具很簡單,隻有幾個白色的大櫃子,比起王府還有以前穆府裏要簡單得多。
但是卻給人一種幹淨流暢的感覺。頭頂上一早就注意到的一隻龐然大物,有點類似府裏的燈籠,隻是比燈籠好看的多,讓人炫目。周圍還有許多它的縮小版和變形版,床頭就放了兩個。這樣聯想起來,應該是相當於燭火的作用,用來照明的。穆苒一點點分析著。
視線轉移到另外一個角度,便被床頭上方的一張巨大的照片給吸引了。
穆苒忍不住將視線停留在上麵許久。就她所了解的自古以來的各位名家,都不曾有這樣的繪畫風格,能達到如此惟妙惟肖的境界。而且也沒有落款。
畫中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是早上看到的那一位,他總是那麽不苟言笑的嗎?還有旁邊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子,雖然衣服**了一些,但還是自有其獨特的韻味,亦有其“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不對,這女子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
穆苒猛然察覺。走到了類似梳妝台前,此刻她已經無暇去管這鏡子與銅鏡有何區別了。而是生生被鏡子裏的容顏嚇到。
因為鏡子裏所展現出來的容貌跟那畫上的女子容貌是一摸一樣的。
穆苒遲疑了好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畫上的人怎麽會是她自己?有沒有人能告訴她。
到這裏還不到一天,但她的疑惑卻快要堆成沙丘了。
還有那窗戶,根本不是紙糊的,是用一種未知的材料製成的。她曾經以為是王爺把她送到某個妓院了,因為衣服穿得袒胸露乳的樣子。但剛才又有下人稱她夫人,這又否定了她的想法。
此刻唯一的感覺就是,她不認得這個世界了,
她,也不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