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雷洛背對著床坐在窗前,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頭發還濕噠噠地滴著水,全身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和渾厚的男性氣味……
從一旁的盒子裏抽出了一根雪茄,點燃,輕輕吸了一口,優雅的朝著空氣突出一個圈,看著它消失在陽光的空氣中,又吐出一個……
忽然轉過身,看著**疲憊的人兒,如此安詳的躺著,心裏有種異樣的溫暖穿過。
掐滅了雪茄,拿出了電話,公式化的吩咐道:“Jonny,替我訂兩張明天去羅馬的機票。”簡單有力的話把另一端Jonny的疑問也掐斷了。Boss的口氣怪怪的,最近沒有什麽業務在意大利啊。
費雷洛起身進了更衣室吹了吹半濕的頭發,然後井然有序的穿上了襯衫,打上了領帶。出來的時候在床邊逗留了幾刻,伸手撥了撥擋在她額前的頭發,嘴角滑出一個似悲似喜的笑,硬了硬心,走出了臥房,隻留下一個昂臧背影慢慢地隱沒在空氣中……
穆苒醒來的時候是中午,今日的太陽似乎格外明媚,連風也高風亮節的隱退了去,把所有的鋒芒都讓給了太陽。
眼角滾落下一滴濕潤,窗邊又是空空如也。淡淡的薄唇有些厚腫,無力的咬了咬唇,清瑩的眸子掃著純淨的天花板。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麽,哼哼……發泄的工具吧!伸手抵在唇上,無聲的哭泣。
掀開了被子,忍受著全身的傷痛,緩緩地走進了浴室,任發燙的熱水淋遍全身。分不出什麽是淚水,什麽是熱水,一起衝刷而下。手臂上,脖子上,胸前的印記都是那麽明顯,卻怎麽也洗不掉。她不懂,難道21世紀的男人就是這樣表現愛的嗎?可是她不愛他,可是那個慕染也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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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穆苒會習慣的抱著一本書坐在陽光下,旁邊可以放一杯冒著熱氣的暖茶。
“夫人,少爺打電話來,讓你準備一下。”韓媽走過來,兢兢業業地告知她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