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了Gondola,穆苒和費雷洛都沒有任何言語和肢體上的交流,形同陌路。威尼斯是一座沒有汽車的城市,出行的交通便是以船代車。坐在Gondola上觀賞著沿岸的風景,有種在江南水鄉輕輕搖曳船槳的體驗,“船行碧波上,人在水中遊。”
“你就打算這樣下去嗎?”費雷洛望著她不露表情的臉,淡淡的問著。冷漠的視線飄忽著,不知落在遠處的哪一道風景上。
“除非……你放過我。”穆苒的頭飄向另一邊,說話的語氣猶如在賭氣,而兩個人此刻頭瞥向兩邊互不理睬對方的情景更像是兩個鬧了矛盾的小朋友。但穆苒的話卻是認真的,經過深思熟慮的。她甘願冒著流離失所的險境,隻為能遠離他。
“休想!”費雷洛不想與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我真的不是慕染。”穆苒沉了沉心,她向來不是記仇之人。她真的可以放下他所做的一切,隻要他放過她!
費雷洛倏然間轉過了頭,捏著穆苒的下巴打量著她,像是真的在驗證穆苒話裏的真實性,“你的確不是慕染!”
他的話像是給了穆苒一個最好的申辯和解脫的機會,黑眸瞬間放大了一些,閃過了一簇希望的曙光,“你真的——”
“三年前的慕染已經消失了。哼,別跟我耍什麽詭計!我不會放你回到那個賤男人身邊的!吃一塹,長一智,我想你是聰明的。昨晚的情況不介意再上演幾次,隻要你願意奉陪。”危險地氣息噴灑在穆苒的臉上,冷眸鎖住她帶著傷痕的麵容,一字一字,陰冷的從薄唇裏吐了出來,“我不介意你恨我!”
穆苒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苦澀的味道從心底蔓延開來,在古老的手風琴和其他樂器的悠揚音樂聲中穿行於古色古香的古老的水城中,也依舊撩撥不散心底深處的幽然。那些痛成為永遠的瘡疤,會結痂,但卻永遠不會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