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江道長還有事,那便……”慕容世軒見得那江阡鳳帶進來的小女娃,心中自是知曉江阡鳳對她的疼愛,初來之時,柳兒便是因“野種”二字,至今纏綿病榻……
江阡鳳未等慕容世軒說完,便抱起桃弋畫向房中走去……
杳夙眸子一黯,笑容也隨之垮了,白尋看在眼裏,卻也無奈何。忽而,她烈焰紅唇便綻放的笑容,詭異得令人毛骨悚然……
“該死……”江阡鳳看著空蕩蕩的梳妝鏡前的椅子,不知那小妖精又跑去了哪裏……
他終是沉不住氣,推門出去尋……
“畫兒,別……別這樣……不是你想的那樣……”那聲音一改平日的風輕雲淡,帶著哭腔與畏縮。
江阡鳳心念一動,在那片與昔日沒有兩樣的蓮池邊駐了足。見到的便是慕容櫻被那本嬌小的身影,逼至蓮池旁,桃弋畫麵目猙獰,粉妝玉砌的模樣不複存在。指尖燃燒著暗紅色的火焰……
“慕容櫻,你個賤人,勾引我師父……我要你不得好死……”隨著短小的臂膀一揮,那兩團小小的火焰愈發變得大了,熊熊烈火在空中飛舞,慕容櫻本就身子虛弱,又是受了驚嚇,早便是麵如土色……
“我沒有,我沒有……畫兒,你誤會了……”
“賤人,休要再狡辯……你個狐狸精……”
她終是被一簇火焰燃上了衣袂,一個踉蹌跌進了身後的蓮池……
桃弋畫的唇邊,綻放出那種冷笑與嘲諷。“跟我鬥,賤人……”
“夠了……”江阡鳳走出柳蔭,冷眼看著蓮池中無力掙紮的慕容櫻……
忽而一個身影在蓮池一閃而過,白冥站在岸邊,懷裏緊抱著兀自瑟瑟發抖的慕容櫻……那本就無血色的唇變成了鐵青色……
“江阡鳳……我萬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白冥怒火中燒,看著懷中愈發虛弱的慕容櫻,又急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