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眼睛——好可怕…黑漆漆的,卻仿佛沒有溫度一般,冷到骨子裏去了,隻回想起來,卻又仿佛錯覺一般…
墨傾城隻恍若入了無人之境一般,一路上毫無顧忌,再說這院子確實有些奇怪,明明像是防備森嚴,隻她走了半天,除了桃花就是桃花,連個活物都沒看見。墨傾城忽然就有些懷疑,那個什麽古神醫,是不是跑龍套的…
一路上東張西望,不知不覺間,竟已誤入桃林深處……幾番峰回路轉,卻見暗紅色的雕欄,於桃花林間半掩半露,不知何處引來的水源,竟能聽到隱隱的流水聲…
墨傾城循著聲源一路亂拐,終是於不斷飄飛的花瓣之中,尋到那一身白衣的男子,而後呆住…
仿佛生來便是屬於這裏的,仿佛生來便穿白衣的,仿佛生來,便是教人仰望的…
白色的長衫隨風搖曳,墨色的長發隻拿白色的緞帶隨意束在腦後,那背影,修長,絕美,卻並不單薄…隻無端的,生出幾分飄逸…
墨傾城忽的就有些自慚形穢,這種地方,也大概隻有這人才配得上吧…
為毛同樣是衣服,穿在這人身上就這麽養眼,為毛誰都可以衣闕飄飄,卻飄不出這份出塵…
隻這樣的人,佇立的時候,是不是永遠都要這般孤寂…
那男子似是感應到墨傾城火辣辣的目光,隻翩然轉身,卻教墨傾城呼吸一滯…
素顏如水,翩若驚鴻,眉目如畫,墨傾城翻遍腦子裏所有四個字的成語,竟找不出那種清淡的知覺…知道一眼,便再也不能移開的情緒麽…是的,太過驚豔…
如果那人肉粉色的唇畔不曾浮起飄渺的弧度,如果那人玉色的瞳孔不曾泛起空曠的凜冽,如果墨傾城真的是個十足的登徒子…
那麽這個男人,她一定騙到**去…